来源:首届生命与国学高峰论坛论文集
作者:苏杭
(接上文)
5.倡导人佛平等,皆有般若智慧
佛陀觉醒时云“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佛性在圣不增,在凡不减,让大家从对佛陀的崇拜中走出来,成为一个开显智慧、践行精神的学习者。佛陀是佛性的代表,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每天都要不停磕头跪拜的木雕泥塑。对佛陀的盲目崇拜会无形中拉开自己和圣贤间的距离,造成主客对立。值得注意的是,先生将神佛拉下神坛,自己却又被一部分学习者推上神坛。这样的学习,无益于生命科学的开展,只是另一种翻版的 “宗教化”。先生是开悟者自不会被这些东西所迷惑,所以极力教导大家正信、智信,不要迷信。
(三)破除修行误区,揭示修行心传神传原理
很多人都以为打坐、念咒、结手印或其他什么方法就能达到高境界。先生明确提出,没有修行,只有相应, 只有认同。 修行干什么?修行就是调整这颗没作好准备的心,强化我们与般若的认同和融入,一旦认同、融入就会顿悟。程度达不到就慢慢磨炼,布施、 忍辱、持戒、禅定、精进、听经、诵咒、磕长头等都为磨炼与般若的认同感、信任感。佛性不是修出来的,本来就有。春来草自生,冬至雪自来,一切皆本自具足、本自现成、本来圆满。不是经过修行就没有我相、人相,它们本来就不存在,是我们无中生有,非要造个我相、人相来。
这里深刻揭示了心传(倒果为因)、神传的原理,破除了修行者认识的误区:修行之外相愈明显,修行之形式愈被重视,修行之次第愈繁杂怪异,难以把控,修行之阶梯愈遥远险隘,愈容易滋生我执和法执——这是一切身心之病、一切人生之病中最大的症结,生起容易祛除难。现代人所谓的“修行”,越修行五毒(贪嗔痴慢疑)越重,我念、我执越重,与修行宗旨背道而驰。对于破除法执,总以为有法可得,有法可学,有法可守,有法可证,其实没有,连法本身都没有,岂止有法可修!只要无我,不执著,就可以证到佛法中所说的一切。
(四)修行体系严谨规范,独辟修行融合之蹊径
先生通过大瑜伽观思想,将生命科学所涉及的各个方面融合起来,使其于自然、社会科学之后从宗教中独立出来。先生建立的生命科学修学体系,初步是皇冠瑜伽及东方各主要流派的经典讲授与修学,终极为阿底瑜伽(光明大圆满),兼授生命哲学、 生命实践学、诊断学和治疗学等课程,中间还因材施教、重点培养“非物质文化遗产”绝学(狮子吼等),传播健康,传承文明, 毫无保留。他采用“佛家内圣+儒家外王”方式,述东方文明之长,补传统文化之弊。先生及他创立的东方生命研究院还为学员制作了生命净土、狮子吼、倒拨生物钟等多个音视频以帮助大众修学。
先生学识渊博,贯通中西,法脉纯正、传承清净,历代祖师及弟子们修学成功者无数,具有诸多可资借鉴的经验和成功范例。不像现代所谓的“大师”、灵修者,认识和修证浅薄,学问东拼西凑,就以师自居,教化众人。自己都在迷中,何以教化他人? ——这样的修学效果极其有限,甚至会让人步入歧路。
(五)立破结合、拨迷除障,纠修学者理解之误
很多人学习死脑筋,只会把圣贤教导打死了、着实了看,生搬硬套而不懂得随机应变地学习,不明白圣贤的动机和本意。沉迷者众,仅“大圆满”三字就不知会让多少人仰望和沉迷。高明如先生者,如佛陀讲法,有立有破,即立即破,述皇冠瑜伽主“立”,授《心经》《 金刚经》等专“破”,立中有破,破立结合,破除部分人把先生所讲又神化成“神”来膜拜的现象。
先生还从大家对经典的理解易偏颇处着手。针对五蕴皆空的“空”容易被人理解为“没有”的问题,先生强调空不是无,空能生万有,空为“超越”。先生以超越代替空,避免大家理解成偏空、顽空,还智慧以真相。不执著或者说超越,是破除一切神秘的最佳方式。 (先生正本清源的实例很多,限于篇幅,此处不一一列举。)
佛陀说法有两种,一种是表诠 (清楚说出来),一种是遮诠 (方便法门),有些东西不能直接告诉,先生亦然,时用表诠,时用遮诠,因机逗教。方便说法,体现了他的智慧与慈悲,让大家走出误区或少走弯路。
四、对儒家去神秘化的几点补充
现代人普遍对儒家的理解、认识不足。儒家历来不主张谈玄说怪,孔夫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提倡“仁德”“礼治”等道德观念。 正因其不谈神秘,太多人都看轻了儒者的境界。抽专节解释,是为了引起大家对儒家文化的重视, 阐示其“神而不神”。
(一)儒家的“神而不神”
相对于佛道文化、印度瑜伽动不动就谈放光、神通、坛城、气脉、明点而言,儒家极少谈论,但并不能说明儒者境界低。这里试举几例,两相对比、豁然贯通。
1.南宋文天祥丞相
南宋末抗元名臣,民族英雄,他自诗曰:岁祝犁单阏,月赤奋若,日焉逢涒滩,遇异人指示以大光明正法,于是死生脱然若遗矣。作五言八句:“谁知真患难, 忽悟大光明,日出云俱静,风消水自平。功名几灭性,忠孝大劳生。天下惟豪杰,神仙立地成。”
后人据其诗流传其悟大光明法而解脱的传说。清代文史学家全祖望《梅花岭记》“谓颜太师以兵解,文少保亦以悟大光明法蝉脱”, 但他对此说不认同,认为是神仙诡诞之说,不知忠义者圣贤家法,其气浩然,常留天地之间,何必出世入世之面目!神仙之说,所谓为蛇画足。这体现了儒家的看法。
唐颜真卿太师被叛将李希烈缢杀,兵解说成立,该是曾习道家;但文丞相是被捕后才蒙异人传授修习大光明法,国学大师南怀建先生《论语别裁》(颜渊第十二) 中也讲过,诗很明白, “遇异人指示以大光明正法,于是先生脱然若进矣”,并点出了其关键处“功名几灭性,忠孝大劳生。天下惟豪杰,神仙立地成”,由此可见,他是因“忠”而悟。道家、佛家有个观念,成仙成佛都出于大忠大孝之人。人道基础稳固了,学佛学道就很容易。“克已复礼,天下归仁”,孔子的这句话拿佛家的道理来讲,也可以说与佛家的大光明法绝对连带。
这与先生的观点不谋而合。先生在《<大学>广义》等著作讲光明身时提及,肉眼可见之光明身为佛家所喜,尤为大圆满之所愿;儒家特重形而上之光明(德光、心地光明、智慧之光),在道德、良知、 仁义润泽通化周身之时,身体内外所有明点、脉气、无明、业障、梦幻等等悉皆转化升华。如若儒者也将兴趣移至此形而下的可相之光,如佛法中的虹身成就,则无需咒语、气脉、观想、打坐等繁杂方法,“ 兴趣移至此形而下的可相之光”一意即可,心中持守不失此兴趣,不久即可实现全身化入可见之光明中,成就佛家大圆满意义上的“光明身”。但自尧舜至宋明诸儒,皆不愿存此一念以成就虹身,实守礼之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