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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墨学在自然国学中的地位和价值

作者:孙惠军

什么是墨学?我们都知道,所谓墨学是指战国时期的著名哲学家、思想家、军事家和教育家墨翟(公元前 479一前381年)所创立的思想学说和他的学生弟子记录整理的他的思想言论。墨学与孔学齐名曾经是历史上的“显学”之一,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春秋战国时代成为十分灿烂夺目的思想明珠,在古代哲学史和思想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从发展和振兴自然国学的角度看,墨学是传统文化中最值得研究和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

那么什么是自然国学呢?简而言之,自然国学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自然科学体系及其思维研究方法。换一种说法,自然国学是指中国古代有关天人观、科学观、技术观、生态观的所有知识、方法、技能的集合。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它既包括自然界本身发展演化的历史又包括了人类对自然的认识发展演化逐步深入的过程。自然国学的体系庞大,内容博大精深,它和国学中的人文、社会科学部分一样灿烂辉煌。从内容上说,它至少包括有中国古代先民在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中创造积累起来的天学、地学、生命学(包括生物学)、算学、农学、医学、兵学、工程建筑学以及博物学、堪與学、预测学等。必须指出即使这种简略的划分,也不能不受到现代西方主流科学观念的影响,其实在中国古人那里,无论自然科学还是人文、社会科学都是互相贯穿、互相渗透、浑然一体的,很难把它们切分开来。这就是西方还原论科学与东方整体论科学的一个本质上的区别,这也是自然国学研究中难度很大之所在。正因为工作难度大,过去这方面的工作很不够,补上这一块短板才更显有意义和必要。墨学恰恰是自然国学研究者必须给予关注,重点加强研究的一块重要内容。墨家学说博大精深、内容丰富, 这里仅择其要者,与各位学者专家分享学习体会:

一、墨学具有鲜明的人民性和博大的人文精神 (人民性)

墨子本出身自劳动人民,墨子的思想首先代表了劳动人民的利益,他强调平等的思想,强调社会公正,强调义的重要性,运用义的概念来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

墨子反复强调“兼相爱,交相利”的思想,认为只有广泛实现这一理念才能制止矛盾和纷争,保持社会的和谐稳定,还百姓和平安定的生活,这在“春秋不义战”频繁的战国时代佛宁国府反映了广大人民的呼声,这种鲜明的人民性,“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正是我们当今倡导的“初心”所在。

此外“兼爱”是墨子哲学思想的核心。他以“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为判别一切价值的标准。他指出“仁人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这种兴利除害的政治主张不仅表现了他博大的人文精神,更对当今处理国内和国际关系提供了借鉴。

二、墨子因十分突出的科学精神而彪炳史册 (科学性)

在先秦的思想家中墨子是真正的科学家,他不仅有完整丰富的哲学思想体系,而且具有严谨的科学精神,他亲身参加科学何生产实践。除了他“皆修先圣之术、通六艺之伦”,而且精通木匠、铁匠、制陶、鞣革、酿造、丝染等工艺。在他的哲学论述中经常引用从事生产实践中得到的感悟体会,后期的墨家学派在几何学、力学、光学、心理学、逻辑学、论辨学等方面都有极为重要的发现和创造,我认为,除了尝百草、教农事的炎帝以及建立易经八卦体系、创造“内经”的黄帝与岐伯,墨子大概是自然国学的最重要奠基者和开拓者之一。

三、强调社会实践、干预社会生活是墨学的一大特点(实践性)

我们大家都熟知墨子止楚攻宋的故事,墨子不辞辛劳日夜兼程地走了十天,赶往楚国,他面见楚王后不慌不忙地通过比喻雄辩楚王,而且有勇有谋地通过沙盘操演,战胜了公输般,使楚王认识到单靠云梯和技艺是赢不了墨子和宋国的。接着公输般又祭出一个不便说出口的法宝,那就是扣留甚至杀害墨子,没想到墨子早就猜到了这一招,他胸有成竹地说,早就派弟子禽滑厘率 300 门生前往宋国协助守城,即使杀了他,也无助于攻宋。这样一来楚王终于放弃了攻宋的计划。从这个故事充分说明墨子的多谋善断,心理战术高人一着,更让人看到墨子为了实践他所倡导的“义”和和平、兼爱的理想是怎样的不畏艰险,勇往直前。这也是墨子学派不仅勇于实践而且成功干预社会生活的一个范例。墨子学派是知行合一,扶弱锄强的侠义精神的先驱,他们言必信,行必果,严于律己,生活朴素,结成军事化的团体,视死如归,舍生取义,成为后代人们景仰的楷模。

四、墨子学说是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思想源泉(普适性)

墨子主张大国小国一律平等,反对大国侵略小国,持强凌弱。他希望建立一个“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傲贱,诈不欺愚”的理想社会,在这个社会里,孤儿有人抚养,鳏寡有人照顾,过着幸福和谐、安康的生活,这与我们正在大力提倡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有深刻的内在联系,反映出古今中外各国各民族群众建立公平、正义、民主、幸福社会的美好愿望。墨学为我们今天推进一带一路战略,加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提供了思想资源。

总之,研究墨学,对它的思想遗产进行梳理、诠释和发扬光大,是自然国学研究的题中应有之义。墨子学说是中国古代文化遗产中博大精深的瑰宝,是自然国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先秦文化思想遗产中最值得梳理、研究和传承光大的一颗璀璨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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