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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与“河”是“黄河”文化的源头

作者:开封  韩鹏

“黄河”在华夏民族中的历史文化地位,已被提升到华夏民族“母亲河”的崇高程度,且具有华夏民族产生地的重要地理定位。但是,如何理解“黄河”一词的深刻含义,以及与华夏民族创造原始、根本、基因文化的关系,已成为亟待讲清楚的关键问题。不然,结论从何而来?有何依据?就成为一个人们质疑的大问题。

为此,根据自己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和“黄河”文化的理解,谈一些自己的看法。

一、“黄”“河”文字中的华夏文明内涵。

“黄河”一词,出自西汉之后。就是说,在西汉之前,中国是没有“黄河”一词、及“黄河”文化存在的。但没有“黄河”文化存在,却不等于没有“黄河”自然河道的形成,也不等于没有“黄”与“河”文化的产生。

因此,必须把“黄河”的自然源头与“黄河”的人文源头梳理清楚。不然,就会象自古以来的黄河水一样,除了混沌就是糊涂了。

研究人文“黄河”的最早来源,应该“黄”与“河”文字的最早形成和来源说起。

黄河”之“黄”,最早来源于伏羲肇始太极五行文化中的“五色”。“五色”有青、赤、黄、白、黑五种。“黄色”是“五色”之一色,是华夏原始先民最早认识自然世界的基础性文化。“黄色”(见图-1)作为“五色”文化的组成部分,归属于五行文化的范畴,并且与五行文化有着依存和对应的关系。

图-1 五行五色对应图

如:五行“木”,对应五方“东方”、五色“青色”;五行“火”,对应五方“南方”、五色“赤色”;五行“土”,对应五方“中央”、五色“黄色”;五行“金”,对应五方“西方”、五色“白色”;五行“水”,对应五方“北方”、五色“黑色”。

可见,“黄色”本来是上古时期华夏先民,最早辨别世界万物存在的“五色”之一,也是华夏民族的人文始祖伏羲肇始原始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它作为中国原始文化产生的重要标志,具有教化华夏先民认识自然世界的启蒙作用。

“黄河”之“河”,最早来源于华夏民族人文始祖伏羲,肇始“河图洛书”之“河图”文化。“河图”之“河”,是指大自然天象中存在的天河、河汉、银河、乾水、星河等“天水”。伏羲运用“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创世思想方法,将地上的自然之“水”效法为“天河”“天水”而得之“河”名。

因此,伏羲肇始“河图洛书”文化,是华夏民族“河”文化的最早来源。而伏羲肇始“河图洛书”之地,也成为了华夏民族“河”文化的原始发源地。

在伏羲创造的四象文化中,天上、地上的“水”被赋予了“四象”“四方”“四渎”(见图-2)文化的概念,并具有天地彼此对应的依存关系。据南朝刘宋时期历史学家范晔《后汉书·天文志》记载:“东井南垣之东四星,曰四渎,江、河、淮、济之精也”。“东井宿”,也称“井宿”,是四象南方“朱雀”七宿之首,有八星,源于中国人民对远古的星辰自然崇拜,是古代中国神话和天文学结合的产物。井宿有星官20个,其中包括“四渎”四星,与黄河下游的“四渎”之水上下相对应。

图-2 以鸿沟为中枢的天地四渎图

如:四象青龙宿,对应四方“东方”和四渎的“江水”;朱雀宿,对应四方“南方”和四渎“淮水”;白虎宿,对应四方“西方”和四渎“河水”;玄武宿,对应四方“北方”和四渎“济水”。

再如五色中的“青色”,对应五方“东方”和五色水“青水”;“赤色”,对应五方“南方”和五色水“赤水”;“黄色”,对应五方“中央”和五色水“黄(鸿)水”;“白色”,对应五方“西方”和五色水“白(金)水”;“黑色”,对应五方“北方”和五色水“黑水”。

在尧舜时期东夷人伯益所创《山海经》中,有“五色水”是流经“昆仑山”的记载。西汉易书《河图扩地象》也记载:“昆仑山有五色水,赤水之气,上蒸为霞而赫然。”说明“五色水”,本是流经“昆仑山”上的五条河流。

由于“昆仑山”是以伏羲为百王之先,即三皇五帝与华夏民族的最早发源地,故“昆仑山”上的“五色水”,也应该是华夏民族人文历史上最早的“五色河”。而伏羲创造八卦中的“坎(水)”卦,也在八方之一的“西方”之位,对应“四渎”之一的西方“河水”“西河”,是中国原始文化“水”文化最早地理的定位所在。

从上述分析可知,西汉时期产生的人文“黄河”一词,在西汉之前并不存在。任何关于西汉之前关于人文“黄河”的解释,都与“黄河”(见图-3)一词产生的历史年代不符,也都是无法成立的。

图-3 黄河下游四渎演变图

同时说明,西汉青藏高原得名的“昆仑山”,也是对黄河下游“五色水”流经“昆仑山”文化的一种传承。西汉之后“黄河”文化的根本源头,也源于上古时期华夏先民创造的“黄”色与“河”水文化,可以用伏羲肇始四象、五行、八卦、九宫等历法文化,进行时间与空间的定位。而华夏民族最早创造的“黄色”“河水”“四渎”“五色水”等人文名称,不仅是华夏人文始祖伏羲创造原始文化的组成部分,也与伏羲居住地“昆仑山”,画河图洛书的“荥河”“黄(鸿)沟”同在一地。

二、“黄河”文化发源于自然黄河下游流域。

自然黄河形成的历史年代,与华夏民族进化到新石器时代的历史大致相同。具体地说,华夏民族的产生,以燧人氏后裔伏羲产生的时代为标志。华夏民族产生的时代,略晚于自然黄河上中下游贯通于东部大海的旧石器末期时代。

关于自然黄河上中下游贯通东部大海的时代,国家黄河水利委员会在《黄河概论》中已经作了明确定论,大致在距今10—1万年之间。这一时代,正是旧石器末期和新石器的起点。

同时,2008年经国务院认可的黄河中下游分界线,也在中国地势第三阶梯线的相交叉,被定位在郑州荥阳桃花峪一带(见图-4)。由此,否定了战国以来,黄河下游以洛阳孟津为地理座标的错误解释。

图-4 荥阳黄河中下游界碑

黄河下游洪水冲积的首端流域,至今没考古发现旧石器人文活动的遗址,是对上古时期黄河下游首端的昆仑山、九州形成于旧石器末期,并且尚无华夏先民居住的一种认证。同时说明,以伏羲为代表的华夏先民产生的历史,与新石器时代黄河下游昆仑山、九州的形成,存在着时间和地理上的高度契合。

黄河上中游的一切支流,均汇入黄河主河道;而黄河下游的一切支流,均源于黄河主河道。郑州荥阳桃花峪东部流域,就对应了黄河下游“河播九流”的地理特征。其实,“九流”在史典中也有“九水”“九浊”“九淖”“九河”等名称,也正对应伏羲在黄河下游的“荥河”“黄沟”“灉水”“汴河”“鸿沟”流域,运用“象天法地”“天人合一”思想方法,肇始“河图洛书”文化之地。

因此,黄河下游大自然中存在的天象地形,是伏羲创造河图洛书文化的根本依据。也只有在黄河下游首端之地,才能找到伏羲出生“灉沮会同”的“雷(震)泽”、伏羲八卦的“雷(震)卦”之位,才能找到伏羲划分“九州”与“河图洛书”历法之间存在的法则规律性,才能判断河图“五十理数”、九宫图“中宫”,与“昆仑山”黄色水、九州中州“冀州”、伏羲“陈都”、黄帝“中央宫室”(见图-5),与“天地人合一”的“天地人之中”。

图-5 开封昆仑与伏羲八卦图

离开了河图“五十理数”,九宫图的“中宫”,伏羲、黄帝居住的“昆仑山”、九州中州“冀州”等“中”文化定位,一切所谓的“天地之中”“河洛之地”,都不过是对伏羲创造中国最早历法“中”文化与“河图洛书”文化的传承而已。郑州登封阳城西周所测“天地之中”如此,山西西南部所谓尧舜禹“天地之中”也无一例外,更不用说没有经过古代天文学家测定的洛阳,即西周东都洛邑“天地之中”“河洛之地”了。

郑州荥阳桃花峪,即黄河下游的“九流”“九河”,本指尧舜时期大禹治理泛滥于“九州”“中国”的“洪(鸿)水”。大禹治理“洪(鸿)水”后,“九河”通称为“四渎”和“四渎”的中枢之水“鸿(洪)沟”。因此,“鸿沟”便是大禹治水时人工开发的夏代“大运河”,是华夏民族人工开发“大运河”的首发地。

中国春秋时期及之后开发的“大运河”文化,均来自于大禹人工开发“鸿沟”“大运河”的文化传承。那种将春秋吴国开发“邗沟”、隋唐开发“通济渠”“广济渠”称作中国最早大运河的喧嚣,甚至抢占国家“大运河”文化高地的做法,不仅在华夏文明探源、大运河国家文化的研究中显得十分浅薄,也对传承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具有较大的误导作用,甚至会在国际历史文化界产生不良的负面影响。

图-6 四渎、鸿沟、九州对应图

尧舜时期,大禹在郑州荥阳桃花峪东部的“九河”,划分与“九州”诸州相对应的“四渎”和“鸿沟”“大运河”(见图-6)后,“九河”文化,逐渐向黄河下游“西河”流域的河北、山东等地传承。春秋战国时期,“九河”被称作徒骇河、太史河、马颊河、覆釜河、胡苏河、简河、河、钩盘河、鬲津河。即便如此,现在也湮废已久,但其位置大致在今河北东南、山东德州北部和天津南部一带,正是春秋战国时期黄河下游的“西河”,即“河水”流经之地。

上古时期的“鸿沟”“大运河”,是黄河下游的主河道。商周之后,由于黄淮流域在洪水的冲积下,河道逐渐升高,黄河下游“天倾西北、地陷东南”的地势有所改变。“鸿沟”“大运河”作为黄河下游主河道的地位,逐渐被黄河下游的“西河”,即“河水”所取代。“鸿沟”“大运河”也逐渐被后人认为是“西河”即“河水”的支流,中国历史文化也由此产生了许多错误的认识。

黄河下游的郑州荥阳东部,是以开封为中心“鸿沟”“大运河”流域,正是上古时期“九河”泛滥于“昆仑山”、九州中州“冀州”的核心之地,被史典记载为尧舜禹时期羲和氏“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的陈留“天文台”;也是战国魏国天文学家石申,在开封大梁“观天地之道,察万物之理”,撰写世界最早天文学著作《星经》的“中天台”之地;又是唐代天文学家李淳风、一行,所测中国最早“子午线”和唐代“天地之中”的浚仪岳台之地(见图-7)。

图-7 开封浚仪岳台天地之中图

正与伏羲河图“五十理数”、洛书九宫“中宫”、伏羲八卦“震(雷)卦”、出生地“雷(震)泽”、“天地人合一”的“天地人之中”等彼此对应。

最近,开封汴河州桥遗址出土的北宋大型石雕“龙马祥云”、北宋包拯传承的碑刻“龙马负图处”、开封祥符区“祥符天书”文化及陈留镇“河图村”地名遗存,无不印证着伏羲在黄河下游“九河”之地,肇始河图洛书、即“龙马负图”“八卦九宫”文化的客观存在。

图-8 开封州桥“龙马祥云”与伏羲“龙马负图”图

从伏羲肇始河图洛书等历法文化,及其对天象地形、时间空间进行定位的创世史,可以判断:大禹治水的“西方”“西河”,划分九州的西方州“梁州”,正与伏羲八卦西方的“坎(水)卦”位,划分九州的西方州“弇(兖)州”在地理上一脉相承,彼此之间存在着无法割裂的人脉、地脉、文脉关系。

试问,在当今中国之地,除了黄河下游以开封为中心的上古“九河”“四渎”“鸿沟”“大运河”流域,哪里还能拿出来与伏羲肇始河图洛书等历法相一致地理存在?哪里还有与伏羲河图“五十理数”,洛书九宫“中宫”,伏羲黄帝“昆仑山”、九州中州“冀州”相对应“天地之中”。

时至今日,河南乃至中国的一些历史文化学家,一方面不断引用伏羲创造的“五行”“五色”“五方”及“五十理数”“中土”“中宫”“冀州”“天地之中”等历法文化,另一方面仍拒不承认伏羲河图洛书、龙马负图等作为华夏文化源头的根本地位。其做派不仅虚伪也很无知。这种“吃锅里饭、砸做饭锅”的做法,实在为中国古今道德文化所不齿。

  • 关于黄河文化的几点归纳。

通过对上古时期华夏民族“黄”“河”文化,以及西汉“黄河”文化的研究,使我们对“黄河”的理解有了新的认识,主要有以下五点:

一是黄河产生的自然源头,不等于黄河产生的人文源头。黄河的自然源头在中国西部的青藏高原,而黄河的人文源头则在中国东部的黄河下游,也就是如今华北平原西部的首端之地(见图-9)。

图-9 黄河下游古中原九州图

二是伏羲肇始河图洛书等历法文化,与伏羲划分的九州之地,均在黄河下游、郑州荥阳东部的“九河”流域,也是大禹治水的“四渎”和“鸿沟”“大运河”流域,又是大禹效法伏羲以河图洛书历法划分九州,在夏代重新划分的九州之地。所不同的,只是大禹九州的中州为“豫州”,伏羲九州的中州为“冀州”。由于黄河在下游不断冲积等原因,大禹九州面积比伏羲九州面积大了许多。

三是上古时期黄河下游的主河道,有一个逐渐演变形成的过程。其大致时序是:“大赢海”——“四海”——“九河”——“四渎”和“鸿沟”“大运河”。而上古时期的“四海”之内,四渎“中枢”,便是“昆仑山”“九州”及中州“冀州”之地,也是由伏羲“小九州”逐渐冲积演变为大禹“大九州”的地理所在。
    四是中国西汉之后的“黄河”,从文化产生源头作分析,来源于伏羲创造河图洛书文化,具有上古历法的规律性、科学性可循;

从“象天法地”“天人合一”的地理定位来分析,具有黄河下游、郑州荥阳东部,冲积形成的“九河”“四渎”“鸿沟”“大运河”作历史凭证;

            图-10 雝沮会同雷泽位置图

从中国史典传承来分析,黄河下游有中国最早记载的伏羲出生地,即“灉(鸿沟)沮(睢水)会同”的“雷(震)泽”(见图-10);有伏羲在荥河、鸿沟肇始的河图洛书、先天八卦、龙图龟书;有伏羲在开封鸿沟流域居住的陈留“黄柏山”“陈都”;还有黄帝在鸿沟流域的“大梁”“轩辕楼(丘)”,与嫘祖成婚、建都的“中央宫室”为凭证。

五是从追溯三皇五帝发源地,与“黄河”文化始点的地理定位而言,“黄河”文化晚于伏羲肇始“五色”之一的“黄”色文化,晚于伏羲创造“河图洛书”的“河”文化。由于“黄”与“河”文化,均发源于黄河下游郑州荥阳东部的“鸿沟”“大运河”流域,又由于西汉之后的“黄河”文化晚于上古时期的“黄”与“河”“鸿沟”“大运河”文化,且是对上古时期“黄”与“河”“鸿沟”“大运河”文化传承和弘扬的结果,因此,可以说黄河下游首端的“鸿沟”“大运河”,才真正是孕育华夏民族的“母亲河”,也是西汉之后“黄河”文化的源头。

以上所述,就是我对“黄河”文化的基本理解和基本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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