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开封 韩鹏
邵雍,是北宋著名哲学家、理学家、数学家、诗人。他与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并称“北宋五子”。他不仅具有圣人的德性修养,还具有施行王道的治世才能,并由此获得了“内圣外王”的盛誉。
古人认为,一个真正能统御天地世界的王者,应该具有内圣外王的统一性,内心的修养高尚,外在的行为能把握天地变化趋势,为人类社会造福。
邵雍在《自馀吟》的诗中,阐述了自己对华夏民族根本创世观、世界观,以及人与天地、万物之间关系的认识,对于落实中国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实现“两个结合”中的“第二个”结合,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
邵雍所作的全诗如下:
《子夜吟》
身生天地后,心在天地前。
天地自我出,自馀何足言。
注解:
1、“身”者,是指“人身“”。古人认为,伏羲开辟了人文天地,然后才孕育了人、人类。故“人”与“人身”,作为万物类分的产物,产生于伏羲开辟人文天地之后,依序为“天地人”。此诗中的“身”,既指“人身”,也代指“人”。
2、“心”者,是指“人心”,它是万物之本。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天地人产生之后,逐渐通过分类而创造产生的。直接地说,是伏羲启蒙教化了人,人又通过自己的感知和思维,认识和创造了人文世界上万事万物。
所以,人类世界上万事万物的产生,都是人通过感知和思维之“心”,类分先天混沌世界的结果。而先天混沌世界,是没有人对万事万物进行分类的茫茫世界,也是没有人存在的自然和先天世界。人的产生,是伏羲、女娲时期以文教化、以文开明的结果,故才有了后世人类的“文化”“文明”“人文”之说。
人生的主宰,是人心。人心引发了心意。心意之本源自感知、思维。心意通过辨别分类产生了万物。所以,“无心外之理,无心外之物”,也称“心外无物,心外无理”。因为“万物”“万理”,都是以人为本体之心感知和思维产生的,一切“物”和“理”都产生于人感知、思维的认识之后,而不是之前。
这是对数千年来伏羲创造,尧舜禹传授,华夏民族世代传承“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等“道心”“惟心”创世观、世界观的根本总结。
3、“我”这,是指“人”、或称“我心”“人心”。人之“心”,是创造人文世界的根本动力,也是创造人文天地万物的主宰。所谓“天地”,是指伏羲开辟的人文天地。世界上的人文天地开辟之前,是没有人的,故不存在通过人心的感知、思维,来认识先天时期混沌世界的。只有人文世界的第一人伏羲开辟人文天地之后,才有了混沌之气上升为“阳”“天”,下降为“阴”“地”,伏羲和女娲“造人”之说。
所以,在华夏民族文化传承中,一切“人”的概念,均被定位在伏羲创造“天地人”的“后天”时期。一代伟人毛主席也曾言:“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盘古”,便是开辟人文天地的伏羲。
因此,北宋哲学家邵雍,关于“天地自我出”的本质,是指“天地自人出”。就是说,人文天地、人文世界、人文历史,本是人、人类通过感知、思维,创造产生的后天世界。而不是古人类思维处于朦胧、混沌状态,所固有的先天世界。
4、“自馀”,具有“犹其余”“以外”“此外”的含义。“自馀何足言”,大意是讲,除了上述华夏民族创造传承、具有数千年之久的“天道”“天理”“道心”“惟心”等根本创世思想之外,其他关于创世所谓“道”与“理”就不足以挂齿了。
古代华夏民族认为,以伏羲为先的三皇五帝,创造了人文天地、人文世界、人文历史,包括原始的精神与物质文明。世界上的一切具有精神、或物质属性的万事万物,不是人类产生之前的先天时期所固有的。而人、人类产生之后,运用心智感知和思维的认识,通过不断分类所创造产生的。
这与马克思主义关于“劳动创造了人,也创造了人类世界”;《国际歌》关于“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是我们劳动群众”的创世史观,是同一个道理。“劳动群众”,是“人”和“人类”社会的主体,也是人类社会创造者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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